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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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薄書靈睡醒的時候摩天輪已經轉完了,他迷迷糊糊地趴在薄子衡懷裏，從眼睛縫看了餘思量一眼，發現他臉很紅,於是跟他要回了自己的小書包，在裏面翻了翻,翻出一小包濕紙巾來遞給餘思量，說：“漂亮叔叔擦擦。”
餘思量楞了一下：“我臉上弄臟了？”
薄書靈搖頭：“臉紅紅,熱……”
她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
餘思量心裏一暖,拆開包裝將濕巾敷到臉上，微涼的濕巾貼到臉上很舒服,有些高的體溫似乎也跟著降了下來。
薄書靈大概誤會他是熱出來的，事實上他只是因為剛跟薄子衡親熱完有一點點不好意思而已。
薄子衡見狀笑了笑,說：“怎麽紅成這樣。”
餘思量擦著臉，說：“你還沒靈靈貼心。”
“她都貼過了,我就不用了。”薄子衡說著,擡手用手背貼了一下他的臉,被濕巾捂過的臉頰有點涼，他貼上去時候感覺自己好像燙到餘思量了,於是縮了一下手,轉而撚了一下他的耳垂。
餘思量拍開他的手,皺眉道：“煩。”
薄子衡聳聳肩,抱著薄書靈回了車上。
餘思量不放心小孩一個人在後座睡，便也跟著坐到後面去,讓她枕著自己的腿睡。
這讓他想到上回薄子衡也是這麽幹的，只是薄書靈小小一只,半蜷著身子睡在後座上還能多坐個人，他就不行了。
這樣想，他就覺得薄子衡是有點傻。
餘思量低頭笑了笑，薄子衡聽見，問他在笑什麽。
“沒什麽。”餘思量搖了搖頭，“晚上要吃什麽？靈靈剛剛吃了那麽多零食，應該吃不太下了。”
“喝粥吧。”脖子道，“比較不頂飽，這個天吃點流質的也舒服些。”
餘思量點頭：“那一會路過市場停一下，我去買點菜吧。”
薄子衡楞了一下：“要自己做嗎？不累？”
薄子衡垂下眼，“嗯”了一聲：“只是煮粥，也不麻煩，靈靈喜歡吃什麽？”
“海鮮。”薄子衡道，“魚蝦蟹都愛吃，不愛吃綠葉菜，切碎了都會一點點挑出來，別給她放。”
餘思量微微蹙眉：“這樣容易營養失衡吧？”
薄子衡道：“她爸媽會盯著她吃，就這麽兩天不吃沒什麽事，不惹她，不然不好哄。”
餘思量有點無奈：“你這叔叔當得也太不負責了。”
“你也說了我是他叔叔，他爸媽還在呢，而且教得很好，哪用得著我負責。”薄子衡道，“她是來我這玩的，我不教壞她就行了。”
餘思量聞言楞了楞。
“怎麽了？”薄子衡問他。
“沒什麽，就是想起來我小時候其實想過如果我是叔叔家的孩子就好了。”餘思量道，“他身體不大好，不怎麽管家裏的事，對我堂弟他們要求也不高。”
薄子衡默了默：“你堂弟不想爭？”
餘思量搖頭：“他好像想去搞研究，其實就算他想也很難，他要越過我爸，還要爭贏我哥，沒有他爸幫忙幾乎是不可能的。”
薄子衡聞言，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還好我家孩子少。”
“你就算生在我家，應該也能過得很開心。”餘思量說著，又很輕地搖了搖頭，“我家大概也養不出你這樣的小孩。”
“但是我覺得你這樣也很好。”薄子衡道，“可愛。”
餘思量耳根一熱，偏過頭去看窗外流動的夜色，沒有回答。
車內浮動著微妙的暧昧，兩人誰也沒有去打破。
等到家後雪橇跟薄書靈一鬧，那種氣氛才被攪散了。
吃完飯薄書靈還要練琴，餘思量本來還想跟著，但薄子衡拒絕了，讓他先去好好洗個澡。
餘思量一開始還以為薄子衡是體貼，怕他累著，結果洗完沒多久，薄子衡就把薄書靈塞給了他，讓他幫忙看著，自己不知道窩在琴房裏搗鼓什麽。
餘思量覺得奇怪，但也沒多說什麽，等薄書靈洗完澡便跟她一塊呆在房間裏看書。
她還在看那本漫畫，餘思量也跟著看。
兩人一起看到睡覺的點了也沒等的薄子衡回來，餘思量只好起身去叫人。
但薄子衡只讓他們先睡，然後又窩回了琴房去。
餘思量越發奇怪。
看他皺著眉，薄書靈以為他是不開心，便幫忙解釋道：“可能叔叔要工作才沒有時間陪我們。”
餘思量聞言一楞。
他蹲下來看著薄書靈，輕聲問道：“你爸爸也會這樣沒？”
薄書靈點頭：“爸爸媽媽忙的時候經常找不到。”
餘思量便想到了她這次來的原因，又想到了他媽。
他媽跟他爸結婚後沒再工作，時間很多，都用來陪他了。
他爸本來就忙，一天能見到面的時間屈指可數，偶爾難得有點時間坐下來說話了又容易跟他媽吵起來，次數多了他也不樂意跟他媽見面，連帶著他也見不到。
他小時候問他爸的事，他媽就會用工作忙來搪塞，長大後再問，他媽就會生氣，說他爸根本沒怎麽管過他，真正把他養大的人是她。
曾經有人羨慕過他，希望他的父母也能跟餘思量的媽媽一樣。
但餘思量覺得她可能忙一些更好，不要把時間跟精力都浪費在他身上，這樣他媽開心，他也開心。
但也就是得不到才會這樣想。
“那你會想爸爸媽媽嗎？”餘思量問她。
薄書靈點頭：“但是爸爸媽媽的工作也很重要，我知道他們想陪我。”
餘思量又是心裏一酸。
他好像也這麽哄過自己，說他爸媽工作忙也沒辦法，他們肯定是關心他的。
但一樣的話從薄書靈嘴裏說出來，卻襯得他那點想法越發可憐。
薄書靈這麽說，他會覺得她父母是真的疼她，會抽出所有空餘的時間去陪她，但到了他自己這裏，這話就僅僅只是個讓他不要那麽難受的安慰罷了。
“漂亮叔叔不哭。”薄書靈忽的伸手，抱住了餘思量。
餘思量一楞，連忙抹了一下臉，但臉上並沒有淚水，眼睛也是幹的。
“沒有哭啊。”餘思量道。
“可是你看上去好像要哭了。”薄書靈說完想了想，“我去幫你叫叔叔，你不要難過了。”
餘思量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什麽表情，但被薄書靈這麽說，他只覺得有點羞愧，為了這麽一點早已經過去的小事難過，還被一個孩子看出來了。
“沒有難過。”餘思量抿了一下唇，伸手把薄書靈抱起來，往房間的方向走，“既然他忙，我們就不吵他了，先去睡覺好不好？”
薄書靈皺著眉：“可是……”
她似乎還想說什麽，但已經被餘思量抱回了房間，便也不說了，乖乖在他旁邊躺下，軟聲道：“漂亮叔叔晚安。”
“晚安。”餘思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有事就叫醒我，知道嗎？”
薄書靈點點頭，伸手抱住了餘思量。
餘思量一楞：“怎麽了？”
薄書靈沒有說話，而是在他臉上“啵唧”親了一口，然後就這麽睡了。
小孩子的身體又小又軟，抱起來像個洋娃娃，雖然是她主動的，但只要餘思量一伸手，就可以很輕松的地把人抱住，這甚至很難說是一個擁抱，卻讓餘思量覺得心裏暖暖的。
他擡手摸了摸剛剛被親過的地方，笑著低頭在薄書靈額上也親了一下。
夢裏也是甜的。
薄書靈早上依舊醒得很早，爬起來洗漱的動靜吵醒了餘思量。
他有些懵逼地轉頭看了一下，發現薄子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來了，這會睡得很沈。
餘思量放輕手腳起身，也進了浴室。
“漂亮叔叔早。”薄書靈奶聲奶氣地跟餘思量問好，“我們早上吃什麽呀？”
餘思量想了想，說：“你想我給你做，還是想出去吃？”
“都好。”薄書靈說完，糾結了一下，“想吃湯。”
“附近有家很好吃的雲吞店，我們去那裏吃？”餘思量說著，朝外看了一眼，“順便打包點生的回來，你叔叔醒了再給他煮。”
薄書靈點點頭，又遞給餘思量兩根橡皮筋，說：“漂亮叔叔幫我紮辮子。”
餘思量聞言猶豫了一下：“但是我沒給人紮過頭發，要是不好看怎麽辦？”
“沒關系。”薄書靈道，“不好看再解掉就好了。”
餘思量這才接過橡皮筋，抱著她到外頭去給她紮頭發。
這並不是個很難的事，但怕不對稱，餘思量只是紮了一根馬尾，覺得有些單調，便去翻了一下自己的首飾盒，給她加了條發飾跟兩個發卡。
薄書靈很是喜歡：“謝謝漂亮叔叔！怎麽會有這個呀？”
“配衣服用的。”餘思量笑道，“送你吧。”
薄書靈聞言搖搖頭：“不要。”
餘思量問道：“如果是你叔叔送的你要嗎？”
薄書靈點頭。
餘思量了然，解釋道：“我跟你叔叔是夫夫，就跟你爸爸媽媽一樣，我送的就是他送的。”
薄書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餘思量揉揉她的頭發，笑道：“就這樣，我收拾完帶你去吃東西。”
薄書靈乖巧地點頭，下樓去找雪橇玩。
餘思量說的雲吞店離小區不遠，薄子衡以前給他帶過兩次外賣，他還是第一次來店裏吃。
店主是個熱情的阿姨，兩人在看菜單的時候就在跟他們說話，她很喜歡薄書靈，一直在問她的事。
薄書靈也不怕生，跟老板娘說得有來有回的，根本不用餘思量多嘴。
老板娘還送了她們小菜，雲吞看著也比其他人的要滿，看得出是真的很喜歡薄書靈了。
吃完飯餘思量又帶薄書靈去了附近的菜市場，準備買點菜。
薄書靈對蔬菜是真的半點興趣也沒有，蹲在買海鮮的攤子前面挑挑撿撿的。
餘思量就是這時候接到丁雨琳的電話的，她聲音有些虛，還帶著點幽怨：“你昨晚睡得好嗎？我睡不著。”
“怎麽了？”餘思量問她，“出問題了？”
“我們盯了一晚上，能出什麽事。”丁雨琳道，“你說的那個粉絲是昨晚才發的微博，發在超話裏了，不過那會比較晚了，是早上才發酵起來的，現在掛在熱搜尾巴了，你確定不用我們處理？”
“不用。”餘思量道，“別讓人扒到他的身份就好，剩下的不用管。”
丁雨琳嘆了口氣：“柔姐讓我們處理。”
“但是給你們發工資的人是我。”餘思量道，“聽我的。”
丁雨琳無奈道：“我哪敢，要不你去跟她說？”
餘思量默了。
他是真的不想跟他媽溝通，雖然知道很對不起丁雨琳，但他的確想讓丁雨琳去說，他甚至想給丁雨琳加錢讓她去了，但丁雨琳可能也不願意吧。
餘思量露出一個苦笑：“我去跟她說。”
丁雨琳聞言嘆了口氣：“我已經跟她說過了，你本來就是已婚，曝光薄總的信息其實對你的熱度有好處。”
餘思量一楞：“那她同意了？”
“對你的熱度有好處的事她什麽時候拒絕過了？”丁雨琳道，“但是這樣你們以後就綁定了，就算你們將來分開……”
“我知道。”餘思量道，“無所謂。”
丁雨琳嘆了口氣：“思量，如果你有什麽事隨時都能來找我，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知道嗎？”
“知道了，謝謝琳姐。”餘思量道，“這次的事也辛苦，我一回給大家發個紅包，等處理完就好好休息吧。”
丁雨琳答應下來：“還有件事。”
“什麽？”
“下午要是有空，去開個直播。”丁雨琳道，“你的粉絲對薄總印象還不錯，但是也有一些不太好的聲音在帶節奏，你去解釋一下會比較好，如果能讓薄總出鏡就更好了。”
“應該不行。”餘思量皺起眉，“直播可以，但是讓他去可能會出問題。”
“我們會盯著直播間的彈幕，不會讓薄總看到什麽難聽話。”丁雨琳道，“你既然有準備公開，那這點心理準備應該早就做了才對。”
餘思量咬著唇沒有回答。
丁雨琳對他還算了解，知道他這就是拒絕了，餘思量每次遇到這種不想做但又說服不了她的情況就會用沈默來逃避，如果她繼續逼著他他倒是會做，但沒這個必要，所以她只是讓他再想想便掛了電話。
那邊薄書靈已經挑好了想要的海鮮，有蝦有蟹也有魚，不過餘思量對自己的技術沒什麽信心，只能拜托老板先給他處理好才帶回去。
他拿蝦頭蝦殼煮了鍋海鮮湯，準備一會薄子衡起來煮雲吞，中午還可以下面吃，結果這家夥一覺睡到中午才起來，幽靈似的飄到廚房，整個人都掛到餘思量身上。
“醒了？”餘思量側頭看他，見他還是沒什麽精神，便問道，“昨晚幾點睡的？”
“五點？還是六點？沒註意。”薄子衡打了個哈欠，“好久沒熬夜了，還有點不習慣。”
餘思量聞言笑道：“你以前經常熬夜？”
“大學那會吧。”薄子衡看了一眼他手裏的蝦跟貝，有點無奈，“你別太慣著那個丫頭。”
“你說的，就住兩天。”餘思量道，“本來給你買了雲吞當早飯，結果你沒醒，現在想吃嗎？還是跟我們吃面。”
薄子衡道：“雲吞面。”
餘思量想了想，覺得也行，於是煮了三碗海鮮雲吞面。
薄書靈對今天的菜單很滿意，對餘思量的手藝更滿意，吃完了還問他要不要去他家當廚師，把餘思量逗得不行。
等吃完飯，薄子衡便跟餘思量提起微博上的事。
餘思量掂量著他的語氣，問道：“所以你不介意。”
薄子衡好笑道：“我能介意什麽，般人擔心被影響生活，我又不怕，我是擔心你。”
餘思量想了想，覺得也是。
薄子衡這地方安保本來就很好，不然他也不會放心住過來，上下班都是自己的車，公司那邊沒預約也上不去，就算粉絲想影響他的生活似乎也挺難的。
“是我讓琳姐別管的。”餘思量道，“你不介意的話，這樣就好。”
薄子衡聞言彎起眼：“為什麽？”
“不為什麽。”餘思量道，“想這麽做就做了。”
“如果你媽媽說你，你就說是我幹的。”薄子衡道，“我來跟她說。”
餘思量楞了楞，隨即搖頭：“琳姐已經處理好了，她剛剛還發了消息來，說讓我直播安撫一下粉絲的情緒，所以今天可能又要占一下琴房了。”
他沒有跟薄子衡說直播的事，也不想說。
雖然丁雨琳說了會盯著直播間，但他很清楚，這樣做頂多就是讓彈幕幹凈一點點，還是會有不少漏掉的，薄子衡沒必要跟他一起承受這些。
但出乎他意料的，薄子衡居然主動提了起來：“要不我跟你一起播吧，反正都公開了。”
餘思量皺起眉：“琳姐找過你了？”
薄子衡聞言楞了一下：“找我做什麽？直播？她讓你跟我一起？”
餘思量沒有說話，但這也算變相承認了。
薄子衡道：“我完全沒問題，正好我有個禮物要給送給你，讓他們見證一下！”
餘思量狐疑地看著他：“真的？”
“真的。”薄子衡有點哭笑不得，“這種事我沒必要騙你，白惹你不開心。”
餘思量心想也是，但還是沒有松口：“那靈靈怎麽辦？”
“讓她在旁邊呆著唄，不出鏡就行。”薄子衡道，“放心，靈靈很乖的。”
餘思量還在猶豫，但薄子衡已經拍板了：“先去開會空調，不然那屋太悶了。”
餘思量只好點頭：“那你到時候別看彈幕。”
薄子衡這才知道他在擔心什麽，頓時樂了：“你也把我想得太脆弱了，那點惡意影響不到我。”
餘思量道：“可能不止一點。”
“那也不會造成實質的傷害。”薄子衡道，“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再找幾個人看著，罵得太過分的直接告。”
餘思量：？
他剛想說也沒必要，薄子衡卻忽然“啊”了一聲：“我現在就安排，殺雞儆猴，以後在你這嘴賤的也會收斂點。”
餘思量：“……”
最後直播就在這帶著點威脅的氣氛開始了。
薄子衡本來想在屏幕上寫點警告，但是被餘思量阻止了，他一點也不想因為這種事上熱搜。
直播的事丁雨琳早就在微博幫她發過預告，直播一開熱度就上來了，而彈幕大抵分成四種，問好的，誇誇的，黑的，還有問薄子衡的事的。
“嗯，還是在他家。”餘思量坐在屏幕前，有些緊張地舔了一下唇，“可、可以一起播啊，你們想看嗎？”
彈幕大多都在刷想，於是他往旁邊讓了一點，朝薄子衡招招手，薄子衡便坐了過來。
比起因為緊張坐得板正的餘思量，薄子衡反而比較放松，他笑著朝鏡頭打了個招呼。
【老婆你老公好香啊！！】
【好配好配好配要是加個我就更配了】
【不會是炒作捧新人吧？】
【wcwc這個臉這個聲音我可以！！】
餘思量看著瘋狂刷過去的彈幕，有點哭笑不得：“他就陪我播這一次，播什麽？還沒想好。”
他說著看向薄子衡。
薄子衡道：“我準備了份禮物送給他，正好請你們見證一下，共享狗糧。”
彈幕頓時被問號占滿了。
餘思量無奈道：“這也不是我的主……”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屏幕上彈了個紅包的提示，頓時一楞。
“給大家發喜糖。”薄子衡晃了晃手機，“討個彩頭。”
餘思量笑了一聲：“行，反正是你的錢，現在喜糖發了，我的禮物呢？”
“其實前幾天就拿到了，但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今天正好一起給你。”薄子衡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戒指盒。
餘思量一楞。
“當初已經結婚有點匆忙，很多東西都沒準備，只能一點點補給你。”薄子衡打開盒子，裏頭是一對設計很漂亮的戒指，他拿著盒子在餘思量面前單膝跪下，“我知道你不喜歡被人圍觀，但我覺得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雖然是求婚的場面，但他沒有讓餘思量嫁給他，他不想給餘思量壓力。
果不然，餘思量道：“如果說多點，我就拒絕了。”
但薄子衡什麽都沒說，就好像他沒有半點求婚的意思，只是很隆重地送了他一對戒指。
餘思量伸出一只手，說：“那你幫我戴上。”
薄子衡立刻照做了。
戒指上能大致看出星星的樣子，但星星的旁邊是一個很特別的圖案，鑲著兩顆黃寶石，看不太出是什麽。
餘思量問道：“你設計的？這是什麽？”
“保密，等什麽時候你看出來，我再告訴你。”薄子衡道，“喜歡嗎？”
餘思量點頭：“喜歡。”
“那就好。”薄子衡道，“其實這只是第一份，我還準備了第二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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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書靈睡醒的時候摩天輪已經轉完了,他迷迷糊糊地趴在薄子衡懷裏，從眼睛縫看了餘思量一眼，發現他臉很紅,於是跟他要回了自己的小書包，在裏面翻了翻,翻出一小包濕紙巾來遞給餘思量，說：“漂亮叔叔擦擦。”
餘思量楞了一下：“我臉上弄臟了？”
薄書靈搖頭：“臉紅紅,熱……”
她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
餘思量心裏一暖,拆開包裝將濕巾敷到臉上，微涼的濕巾貼到臉上很舒服,有些高的體溫似乎也跟著降了下來。
薄書靈大概誤會他是熱出來的，事實上他只是因為剛跟薄子衡親熱完有一點點不好意思而已。
薄子衡見狀笑了笑,說：“怎麽紅成這樣。”
餘思量擦著臉，說：“你還沒靈靈貼心。”
“她都貼過了,我就不用了。”薄子衡說著,擡手用手背貼了一下他的臉,被濕巾捂過的臉頰有點涼，他貼上去時候感覺自己好像燙到餘思量了,於是縮了一下手,轉而撚了一下他的耳垂。
餘思量拍開他的手,皺眉道：“煩。”
薄子衡聳聳肩,抱著薄書靈回了車上。
餘思量不放心小孩一個人在後座睡，便也跟著坐到後面去,讓她枕著自己的腿睡。
這讓他想到上回薄子衡也是這麽幹的，只是薄書靈小小一只,半蜷著身子睡在後座上還能多坐個人，他就不行了。
這樣想，他就覺得薄子衡是有點傻。
餘思量低頭笑了笑，薄子衡聽見，問他在笑什麽。
“沒什麽。”餘思量搖了搖頭，“晚上要吃什麽？靈靈剛剛吃了那麽多零食，應該吃不太下了。”
“喝粥吧。”脖子道，“比較不頂飽，這個天吃點流質的也舒服些。”
餘思量點頭：“那一會路過市場停一下，我去買點菜吧。”
薄子衡楞了一下：“要自己做嗎？不累？”
薄子衡垂下眼，“嗯”了一聲：“只是煮粥，也不麻煩，靈靈喜歡吃什麽？”
“海鮮。”薄子衡道，“魚蝦蟹都愛吃，不愛吃綠葉菜，切碎了都會一點點挑出來，別給她放。”
餘思量微微蹙眉：“這樣容易營養失衡吧？”
薄子衡道：“她爸媽會盯著她吃，就這麽兩天不吃沒什麽事，不惹她，不然不好哄。”
餘思量有點無奈：“你這叔叔當得也太不負責了。”
“你也說了我是他叔叔，他爸媽還在呢，而且教得很好，哪用得著我負責。”薄子衡道，“她是來我這玩的，我不教壞她就行了。”
餘思量聞言楞了楞。
“怎麽了？”薄子衡問他。
“沒什麽，就是想起來我小時候其實想過如果我是叔叔家的孩子就好了。”餘思量道，“他身體不大好，不怎麽管家裏的事，對我堂弟他們要求也不高。”
薄子衡默了默：“你堂弟不想爭？”
餘思量搖頭：“他好像想去搞研究，其實就算他想也很難，他要越過我爸，還要爭贏我哥，沒有他爸幫忙幾乎是不可能的。”
薄子衡聞言，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還好我家孩子少。”
“你就算生在我家，應該也能過得很開心。”餘思量說著，又很輕地搖了搖頭，“我家大概也養不出你這樣的小孩。”
“但是我覺得你這樣也很好。”薄子衡道，“可愛。”
餘思量耳根一熱，偏過頭去看窗外流動的夜色，沒有回答。
車內浮動著微妙的暧昧，兩人誰也沒有去打破。
等到家後雪橇跟薄書靈一鬧，那種氣氛才被攪散了。
吃完飯薄書靈還要練琴，餘思量本來還想跟著，但薄子衡拒絕了，讓他先去好好洗個澡。
餘思量一開始還以為薄子衡是體貼，怕他累著，結果洗完沒多久，薄子衡就把薄書靈塞給了他，讓他幫忙看著，自己不知道窩在琴房裏搗鼓什麽。
餘思量覺得奇怪，但也沒多說什麽，等薄書靈洗完澡便跟她一塊呆在房間裏看書。
她還在看那本漫畫，餘思量也跟著看。
兩人一起看到睡覺的點了也沒等的薄子衡回來，餘思量只好起身去叫人。
但薄子衡只讓他們先睡，然後又窩回了琴房去。
餘思量越發奇怪。
看他皺著眉，薄書靈以為他是不開心，便幫忙解釋道：“可能叔叔要工作才沒有時間陪我們。”
餘思量聞言一楞。
他蹲下來看著薄書靈，輕聲問道：“你爸爸也會這樣沒？”
薄書靈點頭：“爸爸媽媽忙的時候經常找不到。”
餘思量便想到了她這次來的原因，又想到了他媽。
他媽跟他爸結婚後沒再工作，時間很多，都用來陪他了。
他爸本來就忙，一天能見到面的時間屈指可數，偶爾難得有點時間坐下來說話了又容易跟他媽吵起來，次數多了他也不樂意跟他媽見面，連帶著他也見不到。
他小時候問他爸的事，他媽就會用工作忙來搪塞，長大後再問，他媽就會生氣，說他爸根本沒怎麽管過他，真正把他養大的人是她。
曾經有人羨慕過他，希望他的父母也能跟餘思量的媽媽一樣。
但餘思量覺得她可能忙一些更好，不要把時間跟精力都浪費在他身上，這樣他媽開心，他也開心。
但也就是得不到才會這樣想。
“那你會想爸爸媽媽嗎？”餘思量問她。
薄書靈點頭：“但是爸爸媽媽的工作也很重要，我知道他們想陪我。”
餘思量又是心裏一酸。
他好像也這麽哄過自己，說他爸媽工作忙也沒辦法，他們肯定是關心他的。
但一樣的話從薄書靈嘴裏說出來，卻襯得他那點想法越發可憐。
薄書靈這麽說，他會覺得她父母是真的疼她，會抽出所有空餘的時間去陪她，但到了他自己這裏，這話就僅僅只是個讓他不要那麽難受的安慰罷了。
“漂亮叔叔不哭。”薄書靈忽的伸手，抱住了餘思量。
餘思量一楞，連忙抹了一下臉，但臉上並沒有淚水，眼睛也是幹的。
“沒有哭啊。”餘思量道。
“可是你看上去好像要哭了。”薄書靈說完想了想，“我去幫你叫叔叔，你不要難過了。”
餘思量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什麽表情，但被薄書靈這麽說，他只覺得有點羞愧，為了這麽一點早已經過去的小事難過，還被一個孩子看出來了。
“沒有難過。”餘思量抿了一下唇，伸手把薄書靈抱起來，往房間的方向走，“既然他忙，我們就不吵他了，先去睡覺好不好？”
薄書靈皺著眉：“可是……”
她似乎還想說什麽，但已經被餘思量抱回了房間，便也不說了，乖乖在他旁邊躺下，軟聲道：“漂亮叔叔晚安。”
“晚安。”餘思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有事就叫醒我，知道嗎？”
薄書靈點點頭，伸手抱住了餘思量。
餘思量一楞：“怎麽了？”
薄書靈沒有說話，而是在他臉上“啵唧”親了一口，然後就這麽睡了。
小孩子的身體又小又軟，抱起來像個洋娃娃，雖然是她主動的，但只要餘思量一伸手，就可以很輕松的地把人抱住，這甚至很難說是一個擁抱，卻讓餘思量覺得心裏暖暖的。
他擡手摸了摸剛剛被親過的地方，笑著低頭在薄書靈額上也親了一下。
夢裏也是甜的。
薄書靈早上依舊醒得很早，爬起來洗漱的動靜吵醒了餘思量。
他有些懵逼地轉頭看了一下，發現薄子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來了，這會睡得很沈。
餘思量放輕手腳起身，也進了浴室。
“漂亮叔叔早。”薄書靈奶聲奶氣地跟餘思量問好，“我們早上吃什麽呀？”
餘思量想了想，說：“你想我給你做，還是想出去吃？”
“都好。”薄書靈說完，糾結了一下，“想吃湯。”
“附近有家很好吃的雲吞店，我們去那裏吃？”餘思量說著，朝外看了一眼，“順便打包點生的回來，你叔叔醒了再給他煮。”
薄書靈點點頭，又遞給餘思量兩根橡皮筋，說：“漂亮叔叔幫我紮辮子。”
餘思量聞言猶豫了一下：“但是我沒給人紮過頭發，要是不好看怎麽辦？”
“沒關系。”薄書靈道，“不好看再解掉就好了。”
餘思量這才接過橡皮筋，抱著她到外頭去給她紮頭發。
這並不是個很難的事，但怕不對稱，餘思量只是紮了一根馬尾，覺得有些單調，便去翻了一下自己的首飾盒，給她加了條發飾跟兩個發卡。
薄書靈很是喜歡：“謝謝漂亮叔叔！怎麽會有這個呀？”
“配衣服用的。”餘思量笑道，“送你吧。”
薄書靈聞言搖搖頭：“不要。”
餘思量問道：“如果是你叔叔送的你要嗎？”
薄書靈點頭。
餘思量了然，解釋道：“我跟你叔叔是夫夫，就跟你爸爸媽媽一樣，我送的就是他送的。”
薄書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餘思量揉揉她的頭發，笑道：“就這樣，我收拾完帶你去吃東西。”
薄書靈乖巧地點頭，下樓去找雪橇玩。
餘思量說的雲吞店離小區不遠，薄子衡以前給他帶過兩次外賣，他還是第一次來店裏吃。
店主是個熱情的阿姨，兩人在看菜單的時候就在跟他們說話，她很喜歡薄書靈，一直在問她的事。
薄書靈也不怕生，跟老板娘說得有來有回的，根本不用餘思量多嘴。
老板娘還送了她們小菜，雲吞看著也比其他人的要滿，看得出是真的很喜歡薄書靈了。
吃完飯餘思量又帶薄書靈去了附近的菜市場，準備買點菜。
薄書靈對蔬菜是真的半點興趣也沒有，蹲在買海鮮的攤子前面挑挑撿撿的。
餘思量就是這時候接到丁雨琳的電話的，她聲音有些虛，還帶著點幽怨：“你昨晚睡得好嗎？我睡不著。”
“怎麽了？”餘思量問她，“出問題了？”
“我們盯了一晚上，能出什麽事。”丁雨琳道，“你說的那個粉絲是昨晚才發的微博，發在超話裏了，不過那會比較晚了，是早上才發酵起來的，現在掛在熱搜尾巴了，你確定不用我們處理？”
“不用。”餘思量道，“別讓人扒到他的身份就好，剩下的不用管。”
丁雨琳嘆了口氣：“柔姐讓我們處理。”
“但是給你們發工資的人是我。”餘思量道，“聽我的。”
丁雨琳無奈道：“我哪敢，要不你去跟她說？”
餘思量默了。
他是真的不想跟他媽溝通，雖然知道很對不起丁雨琳，但他的確想讓丁雨琳去說，他甚至想給丁雨琳加錢讓她去了，但丁雨琳可能也不願意吧。
餘思量露出一個苦笑：“我去跟她說。”
丁雨琳聞言嘆了口氣：“我已經跟她說過了，你本來就是已婚，曝光薄總的信息其實對你的熱度有好處。”
餘思量一楞：“那她同意了？”
“對你的熱度有好處的事她什麽時候拒絕過了？”丁雨琳道，“但是這樣你們以後就綁定了，就算你們將來分開……”
“我知道。”餘思量道，“無所謂。”
丁雨琳嘆了口氣：“思量，如果你有什麽事隨時都能來找我，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知道嗎？”
“知道了，謝謝琳姐。”餘思量道，“這次的事也辛苦，我一回給大家發個紅包，等處理完就好好休息吧。”
丁雨琳答應下來：“還有件事。”
“什麽？”
“下午要是有空，去開個直播。”丁雨琳道，“你的粉絲對薄總印象還不錯，但是也有一些不太好的聲音在帶節奏，你去解釋一下會比較好，如果能讓薄總出鏡就更好了。”
“應該不行。”餘思量皺起眉，“直播可以，但是讓他去可能會出問題。”
“我們會盯著直播間的彈幕，不會讓薄總看到什麽難聽話。”丁雨琳道，“你既然有準備公開，那這點心理準備應該早就做了才對。”
餘思量咬著唇沒有回答。
丁雨琳對他還算了解，知道他這就是拒絕了，餘思量每次遇到這種不想做但又說服不了她的情況就會用沈默來逃避，如果她繼續逼著他他倒是會做，但沒這個必要，所以她只是讓他再想想便掛了電話。
那邊薄書靈已經挑好了想要的海鮮，有蝦有蟹也有魚，不過餘思量對自己的技術沒什麽信心，只能拜托老板先給他處理好才帶回去。
他拿蝦頭蝦殼煮了鍋海鮮湯，準備一會薄子衡起來煮雲吞，中午還可以下面吃，結果這家夥一覺睡到中午才起來，幽靈似的飄到廚房，整個人都掛到餘思量身上。
“醒了？”餘思量側頭看他，見他還是沒什麽精神，便問道，“昨晚幾點睡的？”
“五點？還是六點？沒註意。”薄子衡打了個哈欠，“好久沒熬夜了，還有點不習慣。”
餘思量聞言笑道：“你以前經常熬夜？”
“大學那會吧。”薄子衡看了一眼他手裏的蝦跟貝，有點無奈，“你別太慣著那個丫頭。”
“你說的，就住兩天。”餘思量道，“本來給你買了雲吞當早飯，結果你沒醒，現在想吃嗎？還是跟我們吃面。”
薄子衡道：“雲吞面。”
餘思量想了想，覺得也行，於是煮了三碗海鮮雲吞面。
薄書靈對今天的菜單很滿意，對餘思量的手藝更滿意，吃完了還問他要不要去他家當廚師，把餘思量逗得不行。
等吃完飯，薄子衡便跟餘思量提起微博上的事。
餘思量掂量著他的語氣，問道：“所以你不介意。”
薄子衡好笑道：“我能介意什麽，般人擔心被影響生活，我又不怕，我是擔心你。”
餘思量想了想，覺得也是。
薄子衡這地方安保本來就很好，不然他也不會放心住過來，上下班都是自己的車，公司那邊沒預約也上不去，就算粉絲想影響他的生活似乎也挺難的。
“是我讓琳姐別管的。”餘思量道，“你不介意的話，這樣就好。”
薄子衡聞言彎起眼：“為什麽？”
“不為什麽。”餘思量道，“想這麽做就做了。”
“如果你媽媽說你，你就說是我幹的。”薄子衡道，“我來跟她說。”
餘思量楞了楞，隨即搖頭：“琳姐已經處理好了，她剛剛還發了消息來，說讓我直播安撫一下粉絲的情緒，所以今天可能又要占一下琴房了。”
他沒有跟薄子衡說直播的事，也不想說。
雖然丁雨琳說了會盯著直播間，但他很清楚，這樣做頂多就是讓彈幕幹凈一點點，還是會有不少漏掉的，薄子衡沒必要跟他一起承受這些。
但出乎他意料的，薄子衡居然主動提了起來：“要不我跟你一起播吧，反正都公開了。”
餘思量皺起眉：“琳姐找過你了？”
薄子衡聞言楞了一下：“找我做什麽？直播？她讓你跟我一起？”
餘思量沒有說話，但這也算變相承認了。
薄子衡道：“我完全沒問題，正好我有個禮物要給送給你，讓他們見證一下！”
餘思量狐疑地看著他：“真的？”
“真的。”薄子衡有點哭笑不得，“這種事我沒必要騙你，白惹你不開心。”
餘思量心想也是，但還是沒有松口：“那靈靈怎麽辦？”
“讓她在旁邊呆著唄，不出鏡就行。”薄子衡道，“放心，靈靈很乖的。”
餘思量還在猶豫，但薄子衡已經拍板了：“先去開會空調，不然那屋太悶了。”
餘思量只好點頭：“那你到時候別看彈幕。”
薄子衡這才知道他在擔心什麽，頓時樂了：“你也把我想得太脆弱了，那點惡意影響不到我。”
餘思量道：“可能不止一點。”
“那也不會造成實質的傷害。”薄子衡道，“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再找幾個人看著，罵得太過分的直接告。”
餘思量：？
他剛想說也沒必要，薄子衡卻忽然“啊”了一聲：“我現在就安排，殺雞儆猴，以後在你這嘴賤的也會收斂點。”
餘思量：“……”
最後直播就在這帶著點威脅的氣氛開始了。
薄子衡本來想在屏幕上寫點警告，但是被餘思量阻止了，他一點也不想因為這種事上熱搜。
直播的事丁雨琳早就在微博幫她發過預告，直播一開熱度就上來了，而彈幕大抵分成四種，問好的，誇誇的，黑的，還有問薄子衡的事的。
“嗯，還是在他家。”餘思量坐在屏幕前，有些緊張地舔了一下唇，“可、可以一起播啊，你們想看嗎？”
彈幕大多都在刷想，於是他往旁邊讓了一點，朝薄子衡招招手，薄子衡便坐了過來。
比起因為緊張坐得板正的餘思量，薄子衡反而比較放松，他笑著朝鏡頭打了個招呼。
【老婆你老公好香啊！！】
【好配好配好配要是加個我就更配了】
【不會是炒作捧新人吧？】
【wcwc這個臉這個聲音我可以！！】
餘思量看著瘋狂刷過去的彈幕，有點哭笑不得：“他就陪我播這一次，播什麽？還沒想好。”
他說著看向薄子衡。
薄子衡道：“我準備了份禮物送給他，正好請你們見證一下，共享狗糧。”
彈幕頓時被問號占滿了。
餘思量無奈道：“這也不是我的主……”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屏幕上彈了個紅包的提示，頓時一楞。
“給大家發喜糖。”薄子衡晃了晃手機，“討個彩頭。”
餘思量笑了一聲：“行，反正是你的錢，現在喜糖發了，我的禮物呢？”
“其實前幾天就拿到了，但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今天正好一起給你。”薄子衡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戒指盒。
餘思量一楞。
“當初已經結婚有點匆忙，很多東西都沒準備，只能一點點補給你。”薄子衡打開盒子，裏頭是一對設計很漂亮的戒指，他拿著盒子在餘思量面前單膝跪下，“我知道你不喜歡被人圍觀，但我覺得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雖然是求婚的場面，但他沒有讓餘思量嫁給他，他不想給餘思量壓力。
果不然，餘思量道：“如果說多點，我就拒絕了。”
但薄子衡什麽都沒說，就好像他沒有半點求婚的意思，只是很隆重地送了他一對戒指。
餘思量伸出一只手，說：“那你幫我戴上。”
薄子衡立刻照做了。
戒指上能大致看出星星的樣子，但星星的旁邊是一個很特別的圖案，鑲著兩顆黃寶石，看不太出是什麽。
餘思量問道：“你設計的？這是什麽？”
“保密，等什麽時候你看出來，我再告訴你。”薄子衡道，“喜歡嗎？”
餘思量點頭：“喜歡。”
“那就好。”薄子衡道，“其實這只是第一份，我還準備了第二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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